那清倌人说道:“本来一切好好的,在他十二岁那年家中突遭横祸,他娘悲愤交加,一气之下撒手人寰。他爹再也无法供他上学堂念书,家中的日子过得十分艰苦,常常食不果腹,饿极了,他会到街上乞讨。说起来,他爹也不是个东西,觉得他丢人,对他非打即骂。到了某一日,习常就被他爹带到阁主这来了,从此住下来。”
清倌人继续说着:“这孩子咱们看着长大,干干净净的,公子觉得呢?”
李左郡知道她的言外之意,不过是觉得他们两人出手阔绰,想让他觉得男孩可怜,买下罢了。
至于清倌人嘴巴里的话,是真是假,听个热闹。就像曼姑的故事一样。
他随意扔给清倌人些赏钱,想着自己其实多多少少有点意思,有些犹豫不决,抬眉,望了望眼前的人,开口问:“沈兄,可喜欢习常?”
习常?沈弈肯定没有兴趣。
他蹙眉:“不喜欢。”
对他的回答,李左郡多多少少有点惊讶,不解道:“我瞅着他可比流星好看不少,你怎么就不喜欢了?”
他想着若是沈弈对习常没有出手的意思,他可要试一试。沈弈的回答固然满意,可李左郡认为他最多说个一般,怎么就毫不思索的一个不喜欢了?东看看,西看看,楼下那习常哪一点比流星差了?
一瞬间,他已经忘记对习常的兴趣。
“难不成,我还喜欢?话说,这又跟流星有什么关系?”
沈弈神情矜持,目光中流露出隐约的谨慎之色,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戒备。他在和李左郡对视后,这种危机感到达了顶峰,一个又字包含了许多两人才知道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