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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野秋兄,说过了。那你觉得,他的文章该当列几等?”

他说的是沈弈。

白熙振振有词道:“第一名。”

“不可。”

林青山毫不客气。

“如何不可,沈弈县试、院试、府试、乡试、会试皆是第一,何其闪耀的成绩,前无古人后无来者,如今这一份决定历史的文章在我等的手中,归隐兄难道不想见证奇迹吗?”

白熙语气急促,劝告着对方。

“今日之后,青史必留有我等姓名。”

“哼,那你可知,殿试途中,沈弈的试卷被风吹走一事?如此不爱护,为人粗心大意,不中也罢!”

林青山说的是沈弈殿试时,不知从何处刮来的一阵旋风吹走了他的卷子,然后经监试向御史请示过,重新给他试卷,他才得已完成。要不然会试第一这么会比旁人晚结束。

但在林青山的眼中,若是沈弈真的有认真对待殿试,那即便是狂风,也无法把他的试卷吹走,再者,怎么其他贡士的卷子没有被吹走?

“世人皆称你为不二公,依本官看,言过其实!实则是沽名钓誉!”

林青山大声斥责,不留他的颜面,把对方的一生尽数否定。

白熙的心中截然一紧,他的脸色发白,不由自主地咬紧了嘴唇,微微颤抖的双手,变得片冰凉,他隐隐感觉到了牙齿咯咯作响,紧张地攥紧了拳头,手指尖狠狠扎地向手心,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