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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弈当然没有感受到,因为投掷过来的香帕等太多了,为了不妨碍游街,皆被随行的差役挡着了。

因此,有不少女儿家看向差役的目光尤其的不善。

“我刚刚还听见一位妇人说,长空可能要去做驸马。”张怀耕跟两人聊起。

“无稽之谈。”

沈弈浅浅一笑,又不得了了,激起一波尖叫声。

妇人说,以前的年代,那些王朝中的驸马爷就是在这三鼎甲中选取的吧。

其实,这些话,也就是些闲话。稍一深究,就会发现实在有些可笑。

当然,选状元作婿的事肯定有。

想想那些侯门绣户里的处子,在闺阁之中守贞待嫁。这些女孩子的父亲,在朝中执掌大权,她们能够与进士及第、在金马玉堂之中高就的士子成双成对,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
但是历朝历代的科名很难取得,中个进士,那是千辛万苦中来的。

要高中皇榜,须经过童子试、科试、春闱,中间的艰难曲折,层层关隘,种种竞争,不但费心费力,而且还费时日。一般情况下,获取进士的功名,这中间要经过很多年。情况好一点的,一个人取得科名时,他都已经过了二三十岁了。

而在渭朝,大部分男子过了十四五岁就要开始相看亲事了,然后定亲,过不了几年娶妻。

所谓“贫贱之交不可忘,糟糠之妻不下堂”,就这一点而言,渭朝的士林风气还算淳厚,远比不上前面几个王朝那么开放和轻慢。

所以,选驸马、赘相府的事,那差不多都是无稽的笑谈。

三人皆是没有放在心上,只当是听个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