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换在此时,沈弈只有一个感觉。
嘶,好麻。
潭州地区的百姓无辣不欢,而沈弈却是半点不能沾,小时沈家人曾经用花椒炒过一盘菜,他好奇尝了一口,结果嘴好半天才消肿,从那以后,沈家的餐桌上多了几盘清凉的菜。
他赶紧将那花椒吐了出来,幸好只咬到一小块,嘴辣辣的,消了一会好了不少。
沈弈在人群中总是特别醒目,显得非常与众不同。
被花椒麻得眼中泛起泪光的模样,放在其他男子身上肯定是不伦不类,可在他的身上,却大相径庭。
偏偏眼神平和深邃,像是一双凉薄、但又天生缱绻的深情眼,这更让人挪不开视线。
“探花郎好好看!”
“快来看看我啊,探花郎。”
“探花郎怎么不敢瞧我们了~”
这还算是轻的,在经过一家青楼时,莺莺燕燕的女子含着笑,身着寸缕的就围在栏上,瞧着他们。
“小郎君快来里面玩~”
她们无所禁忌的有说那进士壮硕的,也有说某进士看面相下面应该挺行的
声音不算小,说得让听者面红耳赤。
骑着马到了梁洵正说的客栈,在二楼靠近街市的第三个小窗涌出了好多人,站在最中的是一位梳着妇人装的女子,看不清脸,她手中还抱着一个小孩。
非礼勿视,沈弈没有仔细瞧,但看前头梁洵正那激动的模样,就晓得那二位大抵就是他的妻子和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