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作主张的重新将这段关系摁回朋友的安全位置,像欲盖弥彰的告诉别人,也像在警惕地告知自己。
片刻,似是觉得她的反应有趣,宋疏迟微微笑着,声色皆清淡。
没肯定,也没否定,意味不明地落了句:
“合作得挺好的,”
“朋友。
“……”
“那就不打扰你们聊天,我借走这小朋友了,”沈舟渡拉着林意眠,“你没有血缘关系的爸爸一礼拜没见到你了,哭着闹着要请你回家吃饭。”
“你这么说沈叔你礼貌吗?再说,我还有——”
林意眠的手腕骤然被人按了下,她随着沈舟渡示意的方向看过去,拖长调地哦了声。
“对,我是有点想沈叔了。”
“那我……”逢夏想说自己回去。
“他没带伞,那你肯定得有人送。”林意眠摆摆手拜托,“少爷,夏夏就麻烦你送回去了。”
……
这风云巨变也只在刹那之间。
长天浸墨,昏黄的路灯游荡着成斜雨飘摇的丝线,踏过湿漉漉的地面,水滴溅起小浪的声音似乎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伞面算不上宽大,容纳两个人便显得稍微局促,走动之间像摩肩接踵,衣服布料摩挲的动静在细雨天里衬得分外暧昧。
逢夏手里没伞,环抱着那叠厚度单薄的文件走在他的身侧。
即便不断默念告诉自己是普通朋友,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暧昧的细枝末节,这静谧的环境总随时像要暴露她的心跳声。
她有意识地想往旁边挪一些。
她走一步,那伞面便随着她走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