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比谁都懂出生和环境带来的限制,她从来不评价别人的人生。
jolene应该是听到巫宇在喊她的名字,举起酒杯笑着跟逢夏打招呼。
逢夏也干脆,酒杯一饮而尽,低眸跟巫宇说她去窗口透透气。
最近天气慢慢回暖,鹅绒棉被的大雪很少降临人间,她盯着窗外沉沉的天色,嗅到一丝大雨落下的锈味,下一瞬雨滴润泽万物的声音啪嗒响起,成排景观的绿叶萦满潮湿。
下雨了。
偌大的门庭只能往外看,却不能伸手触碰到雨。
逢夏静静地看了会,只觉得那点压抑的小心思好像在这刻得到些许舒缓,她有点想躲在这跟外头攀附在绿叶上的那颗蜗牛一般,好像这么安安静静地等着春天就会来。
不知道宋疏迟现在在做什么。
他的事情是忙完了还是没有。
她有些犯困,并没有听到被侍者打开的门。
“夏——”导演在喊她,“e here”
逢夏回眸。
目光本能的被人潮最惹眼的存在吸引,矜贵的纯白色调跃然于前,悬空已久的主位落定真正的归属。
周遭攀谈的声浪翻涌,敬酒碰杯的叮当声好像在耳际放大千百倍。
男人把玩着酒杯的动作有些漫不经心,度把握得极好,碰杯时酒杯高过对方却不会显出丝毫的傲慢感,游刃有余地谈笑,那点笑意又总好像进不去眼底。
看似温和,总含疏冷。
就算不坐那位置,谁也都知道他高人一等。
越过熙熙攘攘的长厅,他的目光慢慢与她撞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