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楹在水池里清洗着葡萄,洗完后走了回去,从病房门走进去。
沈砚舟站在病床边,白衣黑裤,懒散地单手插兜,衣袖半卷在手肘上,小臂线条硬朗流畅。
阳光从窗户外打进来,落在他柔软的黑发,他微垂着头,鼻梁高挺,眼尾缀着一枚泪痣。在白浅色的光下,他皮肤是白冷玉般的纤薄。
车钥匙慢悠悠在掌心转,像是在思考着什么,又像是在走神。
听见脚步声,沈砚舟长指一停,偏头看过来。
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。
光落在他的眼底,她逆着光,一时看不清他黑眸里的情绪。
盛楹脚步一顿,眨了眨眼,拿着葡萄走过去,随口问:“你要吃葡萄么?”
沈砚舟没回答,视线落在她身上,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神色上下打量着她。
盛楹敏锐觉察到不对,又不知道为什么,迟疑说:“怎么了?”
沈砚舟走近了一步,微俯身,在她的耳畔,嘴角勾了勾,拖着点漫不经心的腔调:“你不回应我,我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。”
盛楹愣住,顿时懵了,反应不过来。
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,偏头和他视线对上,两人距离拉得极近。
沈砚舟眉梢挑起,不咸不淡地回视她。
过了几秒。
盛楹不可思议,结结巴巴说:“什、什么?”
为什么沈砚舟会突然说这样的话?
“甜心小奶狗?”沈砚舟掌心里的车钥匙发出细碎声响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