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主在看电视,往她这儿瞥了一眼,说了一个数字,注意力再次回到了电视上。
盛楹付了钱,抱着花往上走。
这儿偏僻,山陡,风刮着树叶一路滚下来。
她来到一个墓碑前,抱着花站在那儿,看着那泛黄的照片,在经过风吹雨打后,渐渐看不出原本的模样,但是依稀还能看出那熟悉的轮廓。
盛楹感觉太阳穴有一点疼,微微颦眉,把花放了下来,也不管脏不脏,在墓碑一边慢吞吞地坐了下来。
她也不说话,垂下眼眸,指尖一下一下地压着太阳穴,感觉心脏在狂跳,呼吸也开始急促。
那些零星的碎片撞击着脑海,仿佛要将她的思绪全部撕碎,最后通通化成那一抹鲜艳的红。
过了十分钟,她的精神才慢慢趋于平缓,额头却已经冒出不少汗。
盛楹拆开一包纸巾,浑不在意地擦拭。
又坐了一个大约小时,她慢慢地站了起来,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,看向静寂的墓碑,静了几秒,轻声说:“我走了。”
一路走到山下,风刮过来有些冷,她把外套紧了紧,拿起手机一看,才发现沈砚舟这段时间竟然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。
她顿了顿,看向驶过来的公交车,点了回拨。
沈砚舟接得很快,几乎在接通的两秒间,语速也有点快:“盛嘤嘤?”
盛楹闷闷地应了一声。
紧绷的语气缓了点,他问:“怎么不接电话?”
盛楹有一点心虚,小声说:“有事,就把手机调了静音。”
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声音,她顿了顿,模糊地听到了一些字眼,反应了过来,犹豫说:“你在开会么?”
沈砚舟不大在意地嗯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