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唐婉悠在落泪,她这个做母亲的可不能再惹她伤心,抱着她在怀中安慰:“婉悠,娘亲的婉悠,无碍,这些统统过去了,日后在这京城中,你乃是丞相府千金,是娘的心肝,家中最好的一切都是你的,必不会再受这些苦楚。”

唐正天盯视唐胜齐一眼,末了收回自己的目光,也沉沉道:“你娘说的是,你乃是我丞相府的嫡长女,身份贵重,便是在这满京城,除开皇室宗亲,也没什么人能够压你一头。更无任何人胆敢小瞧你!若是有,只管告诉爹娘,爹娘自会帮你讨回颜面!”

唐婉悠由着洛诗柔擦掉了自己的眼泪,红着眼感动无比,轻轻点头。

洛诗柔不住的抚摸她的脸颊,恨不得能将她变回小时候,重新将她好好养大一般。

三兄弟终于想起另一回事,恨恨张口问道:“父亲,还未问,那人牙子一家眼下在何处?”

他们胆敢拐走丞相府千金,还如此虐待他们的妹妹,定然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,方可消除他们的心头恨!

唐启云沉着脸道:“既是人牙子,这些年除了妹妹,不知道还拐过多少人家的孩子,按照律法,绝不可能轻饶。”

唐轻鸿分明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,谈起这件事来也是分外的冷漠:“若是依我看,该送去刑部严刑拷打,京城乃是天子脚下,他尚且如此嚣张,说不得背地里是有什么人支撑,才敢这般为非作歹。若是不好好拷问,京城中人家的孩子,安敢放上街头?”

唐御风倒是没有说话,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唐正天怎么会想不到这些,他捋捋自己的胡须,抬手止住他们的话头:“为父知晓,但此事牵扯你们的妹妹,为父身为当朝丞相,怎可亲自插手?已将那一家扭送至衙门,让县令依律法处置审问。”

官场上指不定有人想要抓唐正天的小辫子,他若是明目张胆的插手,少不得有人想要泼他个屈打成招私用酷刑的脏水,不若送去衙门,瞧瞧那县令敢如何作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