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子担心他呛着,赶忙上前去把茶水斟满,让他慢慢喝,没有人抢。

竹子虽然不及落秋细心,但说话礼貌平和,郭平挑眉瞧了她一眼,对她笑了笑后接着享用桌上的美食。

等他吃完,竹子与落秋递上漱口的茶水与净手的帕子。

郭平拿过帕子擦了擦嘴,又漱了口才看向唐婉悠:“徒儿,你身边的丫头倒是不错的,有其主必有其仆,此言不差。”

他这些年为人治病,加上时常在酒楼赊账,见过的人不少。

在高门大户里的丫鬟眼界比寻常人高,见人粗鄙,大多不会给你好脸色。

唐婉悠身边的丫鬟对他倒不嫌弃,不用主人开口吩咐,自己上前伺候,待他就如寻常客人,没有半分轻视。

“您是我的师父,若让您受委屈,徒弟岂不是欺师灭祖了?”唐婉悠开玩笑道。

她身上穿着蜜合色的衫子,搭配一件浅绿色的锻裙,很是轻巧雅致。

看着她通身的打扮,郭平认可地点点头:“徒儿你如今可真是出息了,谁能想到在山野饿得像个猴儿的小女娃竟是相府千金。”

郭平别的一般,为了学医练就了超乎常人的记忆力,当年唐婉悠瘦得皮包骨的模样,他至今记得清楚。

想起当年唐婉悠受的苦,郭平心下感叹,好在这妮子是熬过来了。

“之前为师给你的那本医书学得如何?能看得懂么?哎呀,当时为师着急,画得潦草,委屈你了。”郭平也知自己当时给的医书潦草,尴尬地笑了笑。

您倒好意思问,唐婉悠扶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