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出郭平的为难与众人的别扭,陆时渊示意汤臣把他推到一旁等着。

“不是听闻摄政王冷酷嗜血么?怎的与传闻中不大一样?”百姓们看着神情淡然的陆时渊,好奇地低声私语。

自双腿残疾后,陆时渊逐渐习惯了来自旁人好奇打量的目光,对此不大在意。

他越是平静,那股子冷意就越是鲜明,他端坐在轮椅上,静静地平视前方,在外人看来,他就如一尊玉做的雕塑,不似真人。

陆时渊的存在,就如神明临世,尽管他静坐着,也有莫名的压迫感。

“唐大夫,这些药只能在晚间吃么?”患者来到柜台前,把郭平写的药方递上去。

“是的,要在睡前服用,这样一来可减轻药对肠胃的刺激,药先开两帖,两日后你来复诊再看要不要取药。”

唐婉悠把药包好递给患者,病人接过药,不自觉往陆时渊的方向看了一眼,而后低下头步履匆匆地离开了。

其他等着看病的患者也觉得不自在,都是开了药之后就迅速离开了医馆。

“我们看起来很凶么?他们怎么一幅惴惴不安的模样?”汤臣有些费解地皱起眉。

唐婉悠听到汤臣的吐槽,不自觉勾起嘴角。

陆时渊天潢贵胄,纵然他不端着架子,百姓也会觉得不自在。

陆时渊气定神闲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,目光时不时自唐婉悠身上扫过。

他的眼神就如蜻蜓点水,只在唐婉悠身上停留一瞬就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