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九日没见到唐婉悠,陆时渊从一开始的平和,到后来肉眼可见地变得暴躁,这其中的转变,只需九日的时间,郭平看破不说破。
“明日就是宫中设宴的日子?”陆时渊疗程结束,倚着凭几坐在罗汉榻上歇息。
男人眼眸微阖,刀削斧砍般的面部线条,在柔和的烛光下被弱化,如画中仙般,高洁端方。
“是,您这几日托病在府中,西域使节来京一事,交由几位皇子来打理,听说西域王子与公主也在出使之列,陛下定于明日设宴,帖子属下已接下。”
汤臣把手里的帖子呈放到桌面上,早在半月之前,西域出使的消息,就已传回京城。
不过西域王子与公主同行一事,他们是后来才知道,这倒是符合西域历来行事的风格。
陆时渊睁开眼,平静深邃的瞳孔下暗流涌动:“事情都安排好了?”
这次西域出使,他参加宫宴,只需做个样子撑场面就成,倒是正好。
“都已安排好。”汤臣不敢去看陆时渊的面色,在心底默默为唐家二小姐默哀。
这唐二小姐碰在王爷的枪口上,也算她倒霉,谁让她没事去招惹王爷的心上人。
宫里紧锣密鼓地为迎接西域使臣做准备,要参加这场宫宴的人,亦在忙上忙下。
提前做好的礼服被送到各位主子的住处,唐婉悠只是试了,就脱下让落秋收好。
“收进箱子里?这……明日就要穿的,挂在衣椽上便好,免得压出印子来。”
落秋以为主子只是顺口一说,将礼服整理齐整就要挂好。
“不,收到箱子里就好,这次宫宴用不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