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渊瞳孔微缩,随后倏然一笑:“你很聪明。”
摄政王就像看着小孩子在他面前说大道理,觉得新奇又喜欢的紧。
唐婉悠窘迫地绞着手里的丝帕,她在王爷面前卖弄什么,让人看了笑话不是。
“原来你都知道,皇兄斥责丞相是给西域使臣做样子,那当时在席间你看本王做甚?本王还以为你是想要本王帮相府求情,现在看来,似乎不是。”
陆时渊说起话来慢条斯理,完全没有逼迫之意,唐婉悠却不自觉地紧张起来。
她也不知怎么想的,大脑一片空白,冷不丁来了句:“臣女想王爷帮忙,王爷就会帮么?”
陆时渊眸光一暗,微僵的手不着痕迹放在双腿上:“你于本王有恩,本王自然会帮。”
他话音刚落,郭平正好与汤臣赶回,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。
因耽搁了时间,郭平也不多话,让汤臣速速扶着摄政王先泡药浴。
在水雾弥漫的药室内,没人发现,陆时渊的耳根红得发烫。接下来治疗的过程中,陆时渊都没再开口说话,只是在结束治疗后,师徒二人要离开时说了句“多谢”。
马车离开摄政王府,绕了一段路才回到相府后门,落秋与竹子每在这时都会等在门口。
唐婉悠与郭平下了马车,等马车走了,不待敲门,门扉就被人从里头打开。
“母亲!”唐婉悠看到洛诗柔那一刹,紧张地呼吸都乱了。
“郭大夫,我与女儿想说几句私房话,请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洛诗柔语气平和,面上不见愠怒神色。但她深夜在角门边上等着,断不会是什么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