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小姐,可是本王脸上有什么东西?”陆时渊躺在贵妃榻上让郭平针灸,往日里都是这般,他也差不多习惯了,可唐婉悠今日直勾勾盯着他的脸,眼睛都快喷出火来。
郭平与汤臣的目光同时向这边看过来,唐婉悠尴尬地笑了笑:“没,没有。”
看着她窘迫的模样,陆时渊不知怎的,生出恶趣味的心理来,故意逗她道:“那唐小姐方才看着本王,是因为何缘故?”
唐婉悠脸上飞过一抹红晕,舌头险些打结,大脑刮过一阵头脑风暴。
“我,臣女是在想,要是论起辈分来,臣女还该称王爷一声小叔。”
她用天真无邪的语气说出这番话,陆时渊心里一梗,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“噗嗤。”汤臣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,陆时渊阴着脸抬手不动声色在他膝盖上弹了一下。
汤臣“嘶”了一声,立即闭嘴托着腿站远了些,再没敢笑。
郭平把自家徒弟那心虚的样子看在眼里,没有当众说破。
帮陆时渊治疗完,夜色已深,坐上马车踏上回相府的路,郭平才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“乖徒儿,你老实同为师说,你方才一直盯着摄政王看,别是看上他了?”
郭平语重心长,一如为唐婉悠操碎了心的长辈,事实上,确实操碎了心。
唐婉悠被郭平的话勾起自己想了一夜的问题,连忙摆了摆手,解释道:“徒儿当时只是晃了神,实在是病才好,脑袋昏昏沉沉的,未能集中注意力,师父莫怪。”
郭平后悔地拍了拍脑门,他说今日傻徒儿怎么有些心不在焉,原是这个缘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