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婉悠点点头,从药箱里把另一套银针拿出来,在烛火上都过了一遍递给郭平。
陆时渊双腿膝盖上扎着长短不一的银针,唐婉悠看着,一时走了神。
说来王爷双腿不良于行,他的身份贵重,娶低门户的女子不大可能,可高门大户,有谁愿意把宝贝女儿嫁给双腿残疾的陆时渊?未娶妻妾在情理之中。
不过在她身去后,摄政王的双腿被师父治好,那时应当会娶妻纳妾。毕竟,她给摄政王把过脉,他那方面没任何问题。
“盯着本王的腿看得这般入神,在想什么?”摄政王斜眼看向心不在焉的女子,饶有兴致地问。只要有能与唐婉悠说话的时机,陆时渊都很高兴。
“臣女近来为一件事而忧虑,是以有些苦恼。”
唐婉悠发觉自己直勾勾盯着摄政王的腿看,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,如实作答。
“何事?说出来本王兴许能为你分忧。”陆时渊双手相握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。
陆时渊年长她许多岁,见识也比她多,兴许因有年龄差在,唐婉悠在他面前,有问题历来直言,或许这便是长辈的感觉吧。
也是到多年之后,唐婉悠再想起此事,才恍然发觉,那时候陆时渊就已经能给予她安全感。此时唐婉悠尚看不明白,不过那都是后话。
“陛下为臣女二哥赐婚,王爷应当知道。实不相瞒,家母有意想给臣女定一门亲事,让臣女可自行在京中的公子中选自己看得上眼的,臣女在犹豫选谁。”
唐婉悠确实在为这件事苦恼,陆时渊问,她便如实相告。
论起辈分,陆时渊是她的小叔,这是私下里,没什么好扭扭捏捏的。
殊不知,她一番话就如平地惊雷,除她之外,屋内三人都心头一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