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婉悠知道郭平医术高明,当亲眼目睹汤臣扶着陆时渊行走时,她还是不禁感慨师父的医术,可堪鬼斧神工。就是不知她今生努力钻研,能不能有师父这番造诣。

“鄙人原想着王爷原来的治疗方案可再用一段时间,现在看来需要改一改。”

郭平摸了摸陆时渊的膝盖,沉思片刻道:“接下来双腿的治疗除去针灸药浴之外再增一项按摩,可以起到松弛肌肉,活络筋骨的作用,还有平日里还得做些恢复锻练。”

郭平拿出一本简陋的医书,书中是他自己画的按摩手势与按摩所需的力道如何。

“回头需安排一位稳妥的侍女来学习按摩,王爷腿疾正值恢复的时候,处处都要小心,一开始力道不可过重,须得是女子才好。”郭平把医术交到汤臣手上。

“这……郭大夫有所不知,王爷他不喜女人近身,除去奶娘之外,身侧就无婢女近身伺候。”

汤臣苦恼地摸了摸鼻子,眼神不断往唐婉悠那边瞟,想看唐婉悠是何反应。

唐婉悠压根没想到这番话是有意说给她听的,正认真地记郭平说的话。

汤臣有意强调是真,陆时渊不喜女子近身也是真,这确实是一件令人苦恼的事。

“只是找个人帮忙按摩罢了,又不是做什么,寻个稳妥的就是,大男人扭捏什么。”

郭平心下不悦,对陆时渊有些嫌弃,只当汤臣是有意说这样的话给他的傻徒弟听。

不过也得看他那傻徒弟听得进去与否,喏?这不就在认真地记做师父的说的话?

发觉郭平不快,陆时渊不急不慢开口解释:“郭大夫误会,实因本王素日里不喜女子近身,所以就连府中使唤的婢女皆是三等丫鬟,做不来细致的活不说,也信不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