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汤臣磨蹭地端着药回来时,郭平已帮陆时渊治疗结束,面色不善地带着自家徒儿离开。
“郭大夫是怎么了?脸色那般难看?”汤臣被汤药呈给主子,有些不解。
“你可以想想他的脸色为何难看。”陆时渊瞥了汤臣一眼,端起汤药一饮而尽。
汤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还有一件事,大皇子这两天,开始藏不住狐狸尾巴了。”
陆时渊目光漠然地点了点头:“他们几个本就不宜坐上一国之君的位置,早些让皇兄看清他们的真面目也好,等着看吧,大皇子用不了几天,就会招摇过市。”
摄政王拿帕子擦去嘴角的药渍,眼底已是一片骇人的清寒。多年前先帝几位皇子有心皇位,之所以容不下陆时渊,不仅因他能力出众,还有一点便是他看人太准。
他无心算计人就罢,他若有心算计你,就会猫捉老鼠一般,一步一步摆弄你。
诚如陆时渊所言,三皇子因多事前脚,彻底与皇位无缘。四皇子娶了西域公主,称帝的可能性更是渺茫。陆成严看着三皇子倒台,自是认为太子之位非他莫属。
人开始目中无人,就容易出错,大皇子在府中设宴请人饮酒,大放厥词不说,还与京畿营的人大打出手的的消息很快传到皇帝耳中。
“你们一个个的,真是真的好儿子,老三被朕斥责,老四与西域有亲,你便觉得皇位定属于你,开始不知安分守常,上窜下跳。”
皇帝把手里的奏折摔在桌上,因操劳政务,皇帝的鬓边已生出不少白发。
“看来朕这几年身体不好,你们都很盼着朕死?”皇帝冷冷地盯着跪在御姐下的大皇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