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婉悠拿起落秋说的那张身契,目光定格在一个算不得陌生的名字上。

“有意思。”唐婉悠嘴角勾起,把挑出来那张身契交给落秋,“找个妥帖的由头,带她单独来见我,不用提前知会。”

“小姐神秘兮兮的,这是要做什么?”竹子云里雾里,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
唐婉悠对竹子勾了勾手指,在她低下头来时,食指轻点了点她的眉心:“你家小姐我,今儿请你看一场好戏。”

落秋把唐婉悠要见的人带到卧房时,屋里暖炉烧得正旺,唐婉悠惬意地靠在太师椅上半阖着眼。女子身着寝衣,纤纤玉手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汤婆子的穗子。

如瀑布般的青丝用竹簪随意绾着,有一缕垂下散在肩上,恰如其分的凌乱美摄人心魄。

“你就是白桃?”唐婉悠抬起眼,目光落在拘谨地垂着脑袋站立的侍女身上。

唐婉悠眉眼生得柔和,可白桃被她的眼神打量时,只感觉到锐利的寒意。

“是。”白桃把头埋地更低,她看起来很瘦,面色蜡黄,就连发丝也呈浅浅的赤色,乃是营养不良所致,可以看得出她过得不大如意。

“你做的核桃酥很好吃,就连厨房那边的手艺都不如你,让你留在我这的小厨房,屈才。”

唐婉悠微坐起身子,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。

原本就拘束的白桃闻言紧张起来,磕磕巴巴道:“奴婢愿意在小姐这伺候,不,不屈才。”

她垂下的手轻摆了摆,白桃这老实巴交的样子,教人与她相处时很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