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相府时,好在这些用度从来没有缺过。唐可人对镜擦着膏子药,嘴里骂着难听的话。
“呵,三皇子以为这般我就会向他摇尾乞怜?着实可笑,等唐婉悠那贱人一死,我再腾出手来收拾他。”唐可人看了彩云一眼,“死蹄子还不把烛台挪过来些!本王妃怎么照亮?”
唐可人认定唐婉悠将来死在她手里是板上钉钉的事,只是想想都觉得畅快。
彩云默默把烛台挪进了些,唐可人擦膏子药的手一顿,凑近铜镜仔细打量自己的脸。
“本王妃的脸……怎么回事?彩云你帮我瞧一瞧,我脸上的印子是不是比往日红些?”
唐可人语气中的得意荡然无存,她最在乎的就是自己这副皮囊,不容出任何意外。
原先她的脸起疹子留下印子,用了这么久的膏药才好了些,想到自己最在乎的这张脸有个什么意外,唐可人极为畏惧,夺过彩云手里的烛台,凑近铜镜仔细端详。
“这几日天冷也干燥,娘娘出去吹了半日的风,脸有些干红也是寻常,您稍安勿躁。”
彩云忙帮唐可人看了,见只是有些泛红,想着应当是被冷风吹着的缘故。
听彩云这么说,唐可人才松了口气:“是了,想来是天太冷的缘故,明日睡醒就好。”
唐可人一早去相府,直到傍晚时分才回三皇子府,身上累的很,歇下不多时就睡了过去。
次日,睡梦中的唐可人被一阵嘈杂声闹醒,是彩云端洗脸的水进来,铜盆脱了手砸在地上。
“你怎么也毛手毛脚的?快把地面收拾干净。”唐可人不满地瞥了撒了一地的水一眼,随手揉了揉脸,面部传来的刺痛疼得唐可人一激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