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渊暗叹一声,他就想到皇帝召见会是让他帮忙暂理朝政。皇帝在病中,不能劳累,几位皇子不成器,能担大任的有谁?

“臣弟答应皇兄就是。”陆时渊无奈地点了头,皇兄私下在他跟前,有时更像孩子。

陆时渊答应处理朝政,但只批折子,不上朝议政,每日奏折都成堆送到摄政王府。

这日唐婉悠师徒到府上帮陆时渊治腿,一进书房就看到桌上整理齐整的奏折。

“郭大夫,您吩咐准备的汤药有一味药我不小心加多了份量,还请郭大夫过去瞧瞧,看有什么挽救的法子,或是重新再熬一锅药浴的汤药?”

郭平药箱才放下,汤臣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,拉着他就要走。

“什么?这时候哪里还有时间等再熬新的?你怎这般不小心!”郭平急道,想到摄政王身边的人有时候出奇的毛手毛脚,令人不解,“罢了,我过去看看。”

他们到摄政王府的时间皆是在关闭医馆后,药浴的汤药熬煮需要时间,一般在他们到之前就会准备好,等再熬,觉都别睡了。

“徒儿,你跟……”郭平想到自家徒儿跟摄政王孤男寡女,觉得不妥,想把人一块叫走。

他才张嘴,不知汤臣是故意还是真着急,不等他把话活完就把他拽走了。

“郭大夫,事不宜迟!”

郭平被汤臣拉走,书房内再度只剩下唐婉悠与陆时渊两人。

平日里陆时渊总会主动和她说话,两人之间相处的氛围还算轻快。

可今日陆时渊只低头看奏折,就连让她坐的意思都没有,唐婉悠直觉,陆时渊在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