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渊倘若知道唐婉悠心里是这么想的,能被她气得吐出血来。
“你别站着,坐到那吧,等你师父回来。”陆时渊示意她坐下,就继续看起奏折来。
近来事多繁杂,皇帝病倒,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他身上,陆时渊不开口,但说不累是假。
唐婉悠坐下便开始观察陆时渊的书房,目光最终落在他疲倦的眉眼上。
“看来宫里的奏折都送到了王爷这开,陛下的身体如何?其实若是宫里的太医太过束手束脚,不妨让师父进宫为陛下看病,就是不知陛下介不介意。”
唐婉悠坐得端正笔直,就连和陆时渊说话,也略有些拘谨。
“你不用这般拘束。”陆时渊提笔的手略顿,语气似乎有些无奈。唐婉悠讶异地看向他,王爷不是低着头看折子么?怎么还知道她拘不拘谨。
“王爷是臣女的长辈,臣女自当时刻记着规矩,若是再冒犯您,臣女真是罪该万死。”
她话一落地,陆时渊手中的狼毫就被徒手捏断,唐婉悠一激灵,被吓得立即站起来。
不知她哪句话惹得陆时渊不快,就见他脸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沉了下来。
长辈?在唐婉悠眼里,他对她而言,只是长辈么?所以她才会在她跟前不避讳谈论婚事。
陆时渊的心沉到谷底,他做过多种设想,最不愿想的,就是唐婉悠把他当长辈看待。
“手劲大了些。”陆时渊把断了的笔搁在桌上,目光沉沉地向她看来,“你怕本王?”
唐婉悠猛地摇了摇头,她不是傻子,就算是真怕,也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