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得坦然,在皇帝面前没有露出一丝心虚或是闪烁其词。

“你这小子!腿既然早好了,为何不同母后与朕说,白让我们为你担心这么久!”皇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。

不过陆时渊的脾气从来如此,他想做的事,先斩后奏是惯例。

“请皇兄恕臣弟隐瞒之罪,臣弟的腿也是近一个月才可起身行走,在那之前,臣弟也不确定腿是否能好,而且告诉您这一消息,需要合适的时机。”

陆时渊语气平静,其实如果不是为了说服皇帝,他还会再隐瞒一段时间。

“还有,说句让您不高兴的话,几位皇子都不是省事之辈,臣弟腿好起来的消息一旦被几位皇侄知道,他们免不了心生忌惮,臣弟这才瞒了下来。”

提起陆成严几个,性情冷清如陆时渊,也少有地感到无奈。

他当然不畏惧几位皇侄,只是不想被动地与他们争斗,伤了皇兄的心,倒不如继续装出不良于行的样子来。

“是朕教子无方,到头来连累了你,朕把暂理朝政职权交给你,他们也没少为难吧?”皇帝眸光微寒,说起几个皇子,他总没好脸色。

“只是些小手段,臣弟应付地来,所以还请皇兄好生保养身体,不然臣弟还得被人使绊子,真是委屈。”陆时渊半开玩笑半认真道。

兄弟二人对视一眼,脸上都浮上笑意,两人私下说话,氛围历来轻快。

尤其是皇帝病重之后,陆时渊就是性情冷淡,在皇帝面前也会多笑笑。

皇帝心下清楚,自己这幼弟,是个面冷心热的,除太后外,就数陆时渊不带任何目的地关心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