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婉悠耸了耸肩,陆修竹此人,不能与自己和解,在上一世,终其一生他都过得憋闷。

“咳,他在书画上颇有造诣,你不是也喜欢书画么?”陆时渊语气别扭地追问。

“四殿下书画有造诣是他的事,与臣女有什么想干?臣女更喜欢自己静心钻研。”唐婉悠无辜地眨了眨眼,发现摄政王的心情好似突然变好许多,有些不解。

怎么,王爷难道是对几位皇侄有所不满,想听些吐槽,宣泄宣泄?

陆时渊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腿上的毯子,柔声道:“你倒是率性。”

郭平把银针逐一收回牛皮袋子里,为了让他们说话的时间多些,特意放慢动作。

他在一旁听着,对摄政王的心思心知肚明,无语话说到这份上,自家徒弟还不懂。

郭平忍住戳破这层窗户纸的念头,不过这一会的功夫让他记起另一件事。

“王爷服用过安神药之后,可还有哪里不舒服?夜里还时常多梦么?都做了些什么梦?”郭平帮陆时渊诊治已有一年的时间,医患关系和谐,他也就对陆时渊上心些。

郭平的询问勾起陆时渊脑海深处荒诞的梦境,脸跟着有些发烫。那之后他常常做梦,可梦境着实难以启齿,尤其唐婉悠还在。

陆时渊面色如常地摇了摇头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左右除了做梦,并无其他不适。

“王爷保重身体,臣女看您的精气神不是太好,朝中的事既然逐步交回给陛下,自己也可趁此时间休息。”唐婉悠说着话,转过身帮郭平收拾药箱。

就在她转身那一瞬,陆时渊的目光不经意从她脸上掠过,意外发现唐婉悠耳后一颗红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