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婉悠瞧自家师父这般无所谓,似乎并不担心她被选上,心下不解。
“师父您难道就不担心徒儿被选上,徒儿若被选中,您可要从哪选一个徒弟继承衣钵?”
唐婉悠别扭地撇了撇嘴,师父不至于与她相处这么久,还只将她当长期饭票罢?
“别人会不会被选上为师不好说,你若被选上,那可是见了鬼了。”郭平笑着摇摇头。
“您何出此言?徒儿不大明白,嘶,平心而论,徒儿样貌不至于差到毫无悬念被筛掉。”
唐婉悠对自家师父气定神闲的态度有些好奇起来,敢情师父始终笃定她不会入选。
“你这脑子……怎么就不开窍呢?”郭平恨铁不成钢地直摇头,没救了,彻底没救了,“只要摄政王还活着,他往那儿一坐,就不会让你被选上,你明白为师的意思了么?”
他多少猜到几分,摄政王为了保住心上人,多半会在殿选开始前向皇帝摊牌。
陆时渊一旦向皇帝表明心意,唐婉悠就不会在殿选上被选中。就连日后除非是相府为唐婉悠议亲,不然圣上都不会做主赐婚她给陆时渊之外的人。
平时郭平说这些,唐婉悠都会开口反驳,这回她却坐在官帽椅上沉默许久。
郭平的提醒、沈傲雪他们的戏谑、摄政王闪烁的眼神,都昭示着一个答案。
“师父,您一直提醒徒儿摄政王对徒儿有意,您自己对王爷有何看法?为其医治腿疾这一年来,您是如何看待王爷的为人呢?”唐婉悠问着郭平,也像在问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