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你自个儿求娶的皇子妃?你看上的人就这么个德行?还是说你从一开始,所着眼的就不是此人品行如何,而是另有目的?”

茶盏碎裂的声音在殿内回荡,皇帝颇具威严的声线与茶盏的清脆声形成鲜明对比。

尽管知道皇帝是旧事重提,有意敲打他,他也只能沉默地承受皇帝的雷霆之怒。

陆子初表面不敢出声,实则心里已经骂了宋氏无数遍,将错皆怪在宋氏不省心上。

“朕在问你话,怎么,哑巴了?求娶正妃时,你不是挺能说会道,说宋氏如何好么?”

皇帝冷笑一声,提起儿子娶妻一事便不打一处来,陆子初真当他不知那点手段?

不过是几位皇子正妃之位确实该定下,不可能一直不成婚,皇帝才应下罢了。

“儿臣不敢!”陆子初面色红一阵白一阵,被皇帝训地大气不敢出。

皇帝终归是皇帝,陆子初就是再想得皇位,在君父面前,到底带着抹不去的敬畏。

“这话可真有意思,天底下还有你不敢做的事?朕瞧你这几年不是神气的很?”

皇帝的言辞犀利,他对陆子初本就多有不满,今日之事,恰巧撞在枪口上。

如透明人一样坐在边上的陆时渊看够了戏,听够皇帝对陆子初的训斥才唤道:“皇兄。”

陆时渊递给等候多时的王忠一记眼神,王忠这才敢将新准备好的茶奉上。

“皇兄息怒,丞相在百官面前开了口,就是想要一个交代,今日之事牵连甚广,三皇妃入皇室玉牒,不仅是宋家女,还代表着皇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