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瞧朕,敢松懈宽心么?”皇帝长叹一声,殿内只有兄弟二人,他身上厚重的盔甲才得以卸下。他才稍不注意,三皇子妃那边就捅出那么大一个篓子,他如何放心。

陆时渊心神不宁,不知该说什么,皇帝见他忧心忡忡,无奈地摆了摆手:“你回去吧。”

“皇兄……”陆时渊没有动,坐在轮椅上看着他,像是跟大人撒娇的孩子。

皇帝被他这副样子逗笑:“朕待会歇息就是,左右今儿没什么折子要批,回去吧。”

在皇帝紧赶慢赶的催促下,陆时渊才从御书房出来,汤臣已在书房外等候多时。

主仆二人出了宫,坐上马车后陆时渊才开口问起一件事:“宋柏的行踪时刻跟着?”

“按照主子的吩咐,一刻不落地跟着,青岳轻功了得,跟远一些,宋公子不会发现。”

汤臣跟在马车外低声开口,废话,错过宋家提亲一事在先,他们再不注意着还了得?

“他没有帮着宋家做些什么?”陆时渊托着下颚,慵懒的声音从一张一合的口中吐出。

“没有,下朝后,宋公子与宋将军大吵一架,他就到校场练习射箭去了,什么都没做。”

汤臣有些稀罕地摩挲着下颚,这位宋公子行事,与寻常人很不相同。

在内殿时,宋柏没为宋家说一句话,陆时渊就觉得此人或许明局势,知道有时不说比说要好。再听汤臣的回禀,陆时渊的心情骤然变得凝重。

宋柏不开口,还有另一个缘故,便是其对唐婉悠确实有意思,且感情深重,所以尽管与宋府针锋相对,也不愿助纣为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