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正担心被皇帝怪罪无用,斟酌再三,还是将皇帝的病情说得很是委婉。
皇帝不想听他绕着弯子说话,想摆手让太医院正退下,才发现自己的手不怎么抬得起来。
皇帝眸光一暗,侧过头看向和陆时渊一起走进来的郭平:“你来说,朕的身体到底怎样?”
随着皇帝的询问,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郭平身上。
郭平自诩摄政王会力保他,并不遮掩,直言道:“陛下,您原本大病一场,若平安地养着,尚有几年日子,可今日您怒急攻心,伤了心肺,您的身体往后怕是再难调养回来。”
说得难听些,皇帝的身体本就是风烛残年,没有风吹草动,烛火还能勉强烧完,一旦有动静,那本就将息未息的火星子,保不准会被直接吹灭。
“你是想说,朕剩下来的日子不长,是么?”皇帝此话一出,殿内的人忙跪了下来。
郭平医者仁心,但也没有胆子直接说皇帝已经不中用了这样的话。
“陛下,草民劝您事事宽心,想来您能察觉得到,自己的四肢有些僵硬,不大能动弹,再这样下去,您一旦中风,这床榻再想下来,可就难了。”
皇帝疲倦地移开目光,郭平医术了得,他都说到这个份上,可见其严重性。
“阿渊,三皇子妃辱唐小姐名声一事,交由你来处理,你放手去做,不必手下留情。”
皇帝声音颓丧,不复帝王往日里的心气,陆时渊眸光沉沉,轻点了点头。
“陛下好生休息,事情臣弟自会处理稳妥。”陆时渊言简意赅,退出皇帝寝殿后,吩咐王忠将皇帝寝宫看好,不允许任何人探视,除非是皇帝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