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氏被陆时渊冷厉的逼问吓得瑟瑟发抖,说不出一个字。她做下的事被查出已是大罪,还气晕了皇帝,她算是完了。
汤臣看宋氏吓成那样,不屑地冷嗤一声,算她倒霉,撞到了王爷的枪口上。
无论唐小姐还是陛下,对陆时渊而言都是极重要的人。不过,他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,还是头一回见王爷斥责人时说了这么多话,可见对这宋氏实在厌恶。
陆子初一听皇帝被气晕,意识到大事不妙,父皇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事,他可就麻烦了。
“皇叔息怒!都是侄儿不孝,没有管好自己府中的人,惹得父皇动了怒,不知父皇现下身体如何?侄儿愿意侍疾于父皇病榻前,为其奉汤煎药。”
陆子初额头沁出一层薄汗,说不慌张是假,假若皇帝震出了事,他势必被宋氏这个蠢货连累,背上不孝的罪名,一旦如此,他别说争皇位,就连龙椅的边都碰不着!
“陛下有太医院照顾,需要静养。你管辖内院不力,把你的人带回去,好好反省反省,再管不好自己的后院……呵。”陆时渊冷哼一声,下了逐客令。
皇帝身体如何,陆时渊没向陆子初说出实情,皇帝病重一事,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陆子初与宋氏被陆时渊斥责了一顿,本以为会被降罪,不想什么事都没有。
两人稀里糊涂出了宫,直至坐上回府的马车,两人才敢相信他们竟真的安然离宫。
“王爷,属下一路跟着他们出宫,宋氏自以为逃过一劫,还颇为欣喜。”汤臣自宫门口折回来,向陆时渊回禀。桌案前,陆时渊的食指敲着卷宗,神色晦暗不明。
王忠手捧托盘,将两枚金盒送上前:“王爷,请问是否将朱批改为蓝批?”
“仍用朱批。”陆时渊稍加思索,拿过装着朱砂的金盒打开,示意汤臣研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