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宋氏点点头,这会她的腿还有些发软,这段时间自己先安分地在府里待着。
宋氏自以为逃出生天,殊不知,就她的处境而言,没惩罚才是最可怕的惩罚。
坐在另一辆马车上的陆子初眉头紧锁,反复琢磨着摄政王的话,心里已有了想法。
皇叔未降罪,只是言语敲打。固然宋氏免去责罚,她害唐婉悠是板上钉钉的事实。只要他沾着这一污点,相府那边就不可能成为他登基的助力,不给他使绊子都谢天谢地。
陆子初靠在车厢上,眼底闪过一抹狠戾,宋氏的性命,断乎留不得。
“宋氏之死,明面上还得名正言顺,让宋府那边无从纠察,是病死还是意外死去稳妥?”
陆子初摩挲着下颚自言自语,神不知鬼不觉除去眼中钉,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做。
不过是无声无息杀一个人,对他而言不是难事,不过事情必须得办得漂亮。
陆子初思来想去,觉得还是让宋氏“病死”最好,即合情合理,要查起来也不易。
毕竟他娶两位妃子,正妃侧妃都死于意外,难免惹人生疑,还是换一个方式为好。
是夜。
宋氏房中的香炉弥漫出丝丝缕缕的烟雾,若细看,就会发现烟雾的颜色并非白色。
可宋氏担惊受怕一日,沐浴更衣后早早睡下,守夜的侍女在房外,无人察觉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