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她急着想弄死陆子初,也难找到时机下手,且皇子死在这个节骨眼上,皇帝必会追究。所以她想到一个绝妙的好办法,那便是等新皇登基。

继任皇位的最佳人选,无非摄政王与七皇子。她只等新皇一登基,再对陆子初下死手。

将来的大梁国君,无论是摄政王还是七皇子,就算查出真相与她有关,也不会对她如何。

一个是她姨母的儿子,一个是待她多有关照之人,有事只怕还会帮她遮掩。

纵然事实板上钉钉摆在陆时渊与七皇子面前,他们顶多只会困惑唐婉悠为何要如此行事。

唐婉悠不否认,她是在借他们对自己的包容而恣意妄为,但,她只这一件事非做不可。

与此同时,皇宫内。

“陛下,听郭大夫说您胃口好了不少,夜里也睡得安稳许多,可见身体在渐渐好起来。”

洛贵妃近日常到皇帝宫中侍疾,倒不是她刻意讨好皇帝,而是皇后偏要这时病了。

春末不止是前朝,就连后宫也有许多的规矩与仪式,又是为皇帝祈福又是亲蚕礼,皇后操持着偌大的后宫,连轴转了一个月就再支撑不住。

“郭大夫医术了得,朕身上确实好了不少,朕这几天在琢磨一件事,想说与爱妃听听。”

皇帝坐在藤椅上晃悠着,他的鬓发已然花白,因常年操劳,模样看起来比太后还要老。

“陛下,臣妾斗胆,也想同您说一件事,丰儿谨记陛下的话,那日之后比往日更加用功念书习武,但大梁曾经过主少国疑的灾难,臣妾担心。”

洛贵妃为难地向皇帝吐露自己的心声,为着这事,她一连几日未能歇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