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会吩咐人盯着。”汤臣声音有些低沉,这些天因忙里忙外,说不累是假。
“府中的紫藤萝可有看顾好?”将桌上的簪盒合上,陆时渊才幽幽开口。
住进宫中后,陆时渊只挂念着府里的紫藤萝。汤臣眸光闪了闪,应道:“主子之物,旁人不可轻动,属下思来想去,觉得唯有唐小姐可胜任。”
汤臣说罢,殿内便迎来了一次漫长的死寂,汤臣暗暗咽了口唾沫,寻思着要不要转移话题,陆时渊却点了点头:“也好,她若不愿意就罢了。”
得了陆时渊的首肯,汤臣暗暗松了口气,唐小姐与主子之间,日后也不知是否还有缘分,能多接触总比老死不相往来要好。
“属下会寻个稳妥的时机问唐小姐的意见。”汤臣心情大好,紧赶慢赶出了宫。
陆时渊斜眼瞥见被压在最底下的奏折,是宋柏的述职折子,他批阅后王忠还没着人反送回去。宋柏洁身自好,府中不曾有妾室,为人敦厚有血性。
无论哪一点,都与唐婉悠的要求高度重合。陆时渊眼底闪过一抹茫然,即别扭又不甘。
他与唐婉悠之间,当真就此错过了么?光是想到这点,陆时渊心里就闷的厉害。
“陛下,洛贵太妃殿外求见。”魏易的通传声自外殿传来,陆时渊眼底所有思绪一瞬敛去。
“传。”陆时渊薄唇微启,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字。
魏易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,暗道新帝的脾气着实有些不好。
先帝崩逝,当今太后与太皇太后因伤心过度卧病,后宫的事宜多是洛贵太妃在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