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罪臣,其暴毙的证据能查到最好,查不到就罢,也算仁至义尽。
新帝登基有许多事要忙,谁有功夫将太多的人力物力,放在有谋逆之心的人身上?
“陛下,明日就是您的登基大典,今夜过后,您就可住进乾清宫。”王忠吩咐宫人将太极殿的物件收拾好,回头都要搬到乾清宫去。
新帝迁宫之后,他这个先帝身边的老人,便会正式出宫,到宫外寻一清净处,颐养天年。
“嗯,太后与洛贵太妃几位主子,都要安置好,那边有什么需要的,不用回朕,直接安排就是。”
陆时渊眉眼神情平淡,对自己登基大典在即,并无什么触动。
在新帝登基大典前,先帝后宫妃嫔皆要迁宫,将后宫位置腾出来,新帝才可搬到乾清宫去。
“陛下放心,那边老奴已经吩咐过,他们不敢怠慢。”王忠呵呵笑着,脸上的皱纹看起来比之前要多。
“王忠。”本来低头批阅奏折的陆时渊,倏然开口。
“老奴在。”王忠跟着先帝数十年,对每一位主子的性子,都略知一二,尤其是先帝看重的幼弟,眼前的新君。
陆时渊只是叫了王忠一声,并没有多说什么,他总是如此。
王忠笑了笑,心下了然:“陛下,生老病死乃天理自然,人皆有一死,先帝走之前同老奴说过,多亏有陛下您在,他方能安心地走,不然先帝一闭眼,都不知身后事如何。”
陆时渊经历皇兄病逝、皇侄对他下毒等事,莫名接下传位遗诏,不得不登基,许多事接踵而至,陆时渊多少有些缓不过来。就连皇兄逝世的烦闷,他也无人可开口。
“先帝还有一句话,说对不住您,让您辛苦了。”王忠转述完先帝的话,怅然地皱了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