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正天给三个儿子递了眼色,唐启云等人会意,都起身告辞,暂且回避。

唐正天坐在皇帝下首,着实如坐针毡,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。

他的思绪,不比唐婉悠平和多少。

可怜的老父亲一心扑在朝政上,对新帝对女儿有意,也一无所知,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?

“丞相,这不是说话的最佳之地,若丞相不介意,可你我二人到书房交谈。”

陆时渊瞥见唐正天纠结地神色,率先开口提议,有些话他确实也需要私底下说。

“就依陛下所言。”唐正天略松了口气,花厅人多眼杂,确实不便说话,“陛下随臣来。”

唐正天走在前头,为陆时渊引路,府内景致依旧,唐正天的心情,却是万分复杂。

上一回新帝到相府来时,还是摄政王,双腿也未痊愈,是坐着轮椅来的。

双腿……莫不是!唐正天眉头抽了抽,陛下是对婉悠日久生情?应当是如此。

不然唐正天想象不出,两个平日里鲜少交集还隔着辈分的人,怎会生出情愫来。

也只能是唐婉悠之前和郭平一起去摄政王府,为陛下治疗双腿,见得次数多了,难免就暗生情愫。

毕竟他的女儿长得那也是国色天香。

唐正天心里惶恐,不管陆时渊是因为什么缘故前来提亲,他都不愿女儿入宫,无论圣上封他女儿何等位分,就是皇后,他也不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