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婉悠被问得一愣,面露愠色道:“在陛下看来,难道这是不值得顾虑的事么?”

“此事自然该顾虑,不过这个问题,不会存在你我之间。”陆时渊淡然一笑,似松了口气。

陆时渊待人冷淡惯了,脸上鲜少会出现笑容,在唐婉悠面前不过语气柔和许多。

他身着薄紫色的长袍,凤眸弯成两弯月牙一般,尽管笑容淡淡的,唐婉悠却觉得被一阵和煦的春风扑了个满怀,这阵春风里绕着一阵冷香。

唐婉悠这才发现,两人的衣着颜色相近,站在一起,就如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。

“七皇子被封睿王,朕亲自带着身边教导,两年后待他成年,朕就会禅位。先帝留下的密信皆有交代,皇位朕不会坐太久,这两年朕有办法让朝臣闭嘴,你可安心。”

陆时渊解释地很是认真,言语间隐隐有些担忧:“朕所言句句属实,绝不是骗你。”

原本唐婉悠为两人衣着的颜色感到有些不好意思,不料接下来就听到令她目瞪口呆的话。

“禅位?”唐婉悠震惊之余心底涌出一抹异样的情愫,不待唐婉悠将其捕捉就没了踪影。

新帝登基,封七皇子为睿王,不另赐王府仍居住在宫中,唐婉悠是知道的。

陆百丰未成年,封了王理应离宫,但因着年纪不到,继续住在宫中也合理。

没想到陆时渊将陆百丰留在宫内,是为将其带在身边教导,等陆百丰一到十五岁就登基。

“嗯,唐小姐倘若还有疑问,只管问。”陆时渊见唐婉悠不似起初那般抵触他,略松了口气。就连说话的语调,也不自觉上扬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