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渊似也怔了怔,忙道:“抱歉,朕绝无冒犯之意,只是在梦里……朕曾那般喊过你,是朕失态,你不要生气,朕向你赔不是。”

唐婉悠又窘又羞,嗔怒地瞪了陆时渊一眼,陆时渊见状立即向她陪不是。

魏易早已经识趣地退到远处,而汤臣等几名侍卫耳聪目明,听得一清二楚。

“主子这不值钱的样儿……”汤臣连连叹气,往日里什么杀伐果决,冷静自持全没了。

“你我到底未成婚,陛下如此称呼多有不妥,日后不再这般就是,回宫的时间不是紧的很么?陛下快先回宫,三日后,臣女会给陛下答复。”

唐婉悠红着脸别过头,但思及陆时渊说的,在上一世她失去意识前,赶来的陆时渊便是称她‘悠悠’,心情变得有些复杂,哀叹老天造化弄人。

“嗯。”陆时渊接过魏易递来的斗篷披上,他出宫的时间太久,确实不宜在相府久留。

陆时渊启程回宫时,相府众人皆出来相送,陆时渊与唐正天说着场面话,余光则一直落在唐婉悠身上,上马离开前,还看了唐婉悠几眼,就差把“恋恋不舍”几字写在脸上。

天色已晚,送走新帝,众人都有些身心俱疲,回了各自的住处休息。

唐婉悠回到自己的院子,坐在后院的秋千架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发呆。

脑海中走马灯般回顾着今生乃至前世与陆时渊之间的接触,不由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。

“竹子,你说主子一个人坐在那,会是在想什么?”落秋与竹子站在角落里,小声嘀咕。

难得有她主动开口的时候,竹子稀罕地瞥了她一眼,思索片刻后,道:“自然是想着与陛下有关的事,落秋,你说,小姐是不是要进宫当皇后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