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秋的心情跟着主子起起落落,这会子反而沉下心来,左右无论小姐在哪,她都跟着。

书房内,烛火绰约,唐婉悠聚精会神勾勒着画上之人的轮廓,笔下之人,正是陆时渊。

画上男子的神情没有素日里的冷冽,就连眸光都是柔和的,眼底的柔情仿佛有光华潋滟,有如生人一般。

直到最后一笔落下,唐婉悠莞尔一笑,这就是她要给陆时渊的答案。不久前她画过陆时渊的画像,后来因其登基,唐婉悠以为两人无缘,便将画像烧了。

不过而今正好重画一幅,分明画的是同一个人,可两回画他,心境并不一样。

她用两日的时间,重新描绘当时自己无意间画下来的画像,而今心中唯有一片暖意。

唐婉悠将画像摊在桌上晾着,等到明日墨迹一干,就可着人送进宫去交给陆时渊。

次日一早,唐婉悠早早醒来,拿了自己的腰牌递给管家,一同托给他的还有画匣。

陆时渊挂念着唐婉悠的答复,无精打采地上完早朝,回乾清宫后,早膳只随意吃了两口。

“陛下,相府着人送来了一幅唐小姐亲手所画的画像,唐小姐说您看见画像便明白了。”

魏易将从相府管家那接来的画匣呈给陆时渊,画匣的绢布用的是两人常穿的淡紫色。

看到画匣的颜色,陆时渊呼吸一沉,佯装面不改色将画匣打开,匣里的画轴散着淡淡的墨水香气,可见是才画好不久的。男人捏紧手里的画卷,静默片刻才将画轴展开。

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唐婉悠的答复,又害怕知道唐婉悠给出的答复,与他想的并不相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