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,她与三哥那日在宫宴上,三哥就提醒过她,摄政王为人心狠手辣,可不似皮囊看起来那般美好。

“至于怕陛下,畏强权乃人之常情,确切些说,臣女是担心惹怒您,您别生气了,嗯?”

唐婉悠大着胆往陆时渊那边挪了挪,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。

见陆时渊仍低着头,看起来难过地很,唐婉悠心一横,清了清嗓子道:“时渊哥哥?”

陆时渊整个人一僵,耳根一瞬变得通红,抬起眼帘与唐婉悠对视一眼,将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声:“胡乱喊什么。”

“你的香囊,朕很喜欢,朕也给你带了礼物。”陆时渊从香袋中拿出一串手链。

手链是用各色宝石穿成,并未刻意打磨宝石的行装,只是磨平了棱角,不至于割伤唐婉悠。

手链中间两段各穿着一枚铃铛,戴在手腕上行动间便会有铃铛的声响。

陆时渊牵过唐婉悠的手,将手链戴在她的手腕上。各色宝石在光下泛着暗光,算不得十分精美,但很是漂亮华贵。

“陛下选的礼物,臣女很喜欢。”唐婉悠轻抚链子上穿着的宝石,满心欢喜。

两人之间的关系稍霁,心照不宣地换了话题,说着这五日来身边发生的趣事。

陆时渊到底是悄悄出宫,只待了半个时辰的功夫,就动身赶回宫去。

夏日炎炎,京中时常有雨,不过每回雨后,院子里的花就会开得更娇艳。

唐婉悠叫人挪了藤椅放置在院中,唐婉悠坐在银杏树下,即可避暑,又能欣赏院子里种着的鸢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