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陆时渊声音嘶哑地应了一声,两人相对无言,气氛一时很是尴尬。
纱窗下烛影绰绰,烛光下的两人都悄然红了脸,活似树上熟透了的果子。
唐婉悠双唇抿成一条直线,将册子胡乱地再往里藏了些,才急忙转移话题。
“陛下近日过得还好么?臣女听父亲说陛下事必躬亲,为国政日日操劳,切记要按时吃饭,不然饿坏了身子,岂非得不偿失?”分明是问对方好不好,唐婉悠的语气却格外生硬。
“嗯,朕心中有数,你呢?平安医馆关后,你就鲜少出府,其实出去前乔装一二,不教人认出即可,在府里闷着不好。”陆时渊说话时,甚至不知该往哪里看。
两人尴尬地说了几句话,如此情形下,大眼瞪小眼,实在是难说出什么温情的话来。
平时陆时渊都会在相府多待些时候,今日只勉强聊了个来回,陆时渊便动身回宫。
“明日朕再来看你。”陆时渊临离开前丢下这句话,便头也不回地赶回宫中。
“主子,夜色已深,再看折子有些晚了,不如熄灯早些安歇,这几日怕是都不得空闲。”
汤臣护送陆时渊回宫,两人避开巡察的侍卫,悄无声息回了乾清宫,已时至子时。
“嗯。”陆时渊瞥向屏风旁的书桌,眼神闪烁地把手里的斗篷交给汤臣拿着。
“你明日替朕出宫去办一件事。”陆时渊在茶几旁坐下,端起茶盏才发觉茶已凉透。
汤臣将斗篷展开在衣椽上挂好,回过头来点点头:“何事?主子只管吩咐属下就是。”
在摄政王府时,他身为主子的贴身侍卫,许多伺候主子的事,其实都是他与青岳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