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渊此时发怒,多少有些恼羞成怒的成分在,汤臣莫名被斥了一通,悻悻地退下了。
“青岳,你听见了么?主子要我买什么?”汤臣潜入暗处,与守在屋顶上的青岳道。
“我没聋。”青岳神色平静,却是望着深沉的夜色,有些魂不守舍地回了句。
两人立在屋顶,风中凌乱地站了一整夜,直到天亮汤臣才顶着黑眼圈出了宫。
而寝殿内,陆时渊亦是整宿不曾入睡。
见了那本压箱底的册子,教陆时渊记起一件事,便是,他自己对于房中术并无什么经验。
若非要说算得上经验的,唯有在梦中,他与唐婉悠春宵一度,那勉强能算。梦中之人,到底不是现实中的他,何况那场面大胆,他哪里好意思去细看?
这会子回来冷静想想,越发觉得不妥,唐婉悠都看了引导学习房中术的书,若他什么都不知道,新婚夜在唐婉悠面前手忙脚乱岂不丢脸?
“不妥,实在不妥。”陆时渊难以安寝,愣是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几个来回全无睡意。
他在少年时就伤了腿,对男女之事他根本无心,所以太后也未给他安排通房丫鬟。
在男女之事上,陆时渊毫无经验可言,伤脸是一回事,最紧要的是他那事没有个认知,若不小心些,弄伤了唐婉悠,他不愿。
女子初次行那事,据说大多疼痛非常,陆时渊不想因自己经验不足让对其雪上加霜。
夫妻之事,本该两人都觉得欢愉,陆时渊耳根微红,心想着不能让唐婉悠有不好的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