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渊看着唐婉悠的眼神始终柔和地不像话,天知道不能出宫这段时日,他有多么想唐婉悠。
唐婉悠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,羞怯地避开他的视线:“那便好。”
“哪一件好?”陆时渊这句问得颇为意味深长,目光如蛛丝般缠绕在唐婉悠身上。
唐婉悠被他问得一怔,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道:“自然是国泰民安,陛下得以喘口气,所以很好。”
不知是不是唐婉悠看花了眼,听她这么说,陆时渊眼底几不可查的阴郁一瞬散了。
“陛下未等天黑就来见臣女,不知是有何要事相告?”唐婉悠有些神经大条,并未往深了想,扭头就换了话题。
在白日悄无声息造访相府,钻到人家女儿家的闺房中来,这个不比夜里容易掩人耳目。
在唐婉悠看来,自然是要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,不然不值得陆时渊冒这个险。
唐婉悠如何能想到,陆时渊之所以没等天黑再来,不过是因为他极想见她,就连几个时辰都等不下去。
然我是太想念你,所以着急着来了这样的话不太好宣之于口,陆时渊沉吟片刻,方开口道:“半个月后天将入秋,京中会举办一场花灯节,朕想问你,可愿意同游?”
花灯节,是两个人之间的交集发生转变的节点,唐婉悠下意识向他心口看去,面色一红。
不待她回答,陆时渊就将戴在脖颈上的桃符拿出来:“你那年花灯节送给朕的桃符,朕一直随身佩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