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!臣女是见您头发上沾着爆竹的碎屑,所以想帮您取下来,并无别的意思。”

此话一出,不止马车内,就连马车外的气氛都凝固住了。

唐婉悠跪在陆时渊身前,脑袋就在陆时渊小腹下方一点,这位置不上不下,委实尴尬。

“你,先起来。”陆时渊微抬下巴,就连余光都不敢落在唐婉悠身上,声音变得有些嘶哑。

唐婉悠深知大事不妙,慌乱地爬起身,无意间手在陆时渊的大腿上摸了几把。

男人闷哼一声,手紧握成拳抵在唇边,耳根不知在何时已经变得通红。

唐婉悠自知自己在热火,接下来的路坐得前所未有地规矩,就是教习嬷嬷来教规矩的时候,也不曾坐得这般端正过。

一路上两人的气氛都万分尴尬,唐婉悠这回老实低着头,恨不得把头埋进胸脯里去。

“主子、小姐,到了,我们不宜将马车直接停到相府门口,不过只从这过去只是十来步路的功夫,很是安全。”

青岳的声音自马车外传来,唐婉悠如获特赦,“噌”地站起身,对陆时渊说了句“臣女告辞”,就逃也似地下了马车。

马车的位置停的极好,就停在巷尾,而巷尾一出去就是相府的大门。

车帘放下,陆时渊看了眼自己的下身,无奈地叹了口气,抬手捂住眼静了一会,才命青岳动身回宫。

唐婉悠小跑着回了相府,守门的小厮见小姐孤身一人跑回来,神情一禀,两人忙迎上去,另外两个人则是警惕地看向她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