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汤臣的神情尽收眼底,陆时渊的神色沉了沉,能让汤臣摸不着尾巴的人可不多。
“这几日你不必在殿内当差,仔细地查一查大皇子与四皇子身边的人的动向,还有,封地的几位亲王,可都还在封地,或是已于什么时候动身进京。”
陆时渊想起在河岸边,还有在即将上马车时,察觉到的异样目光,心情一点点往下沉。
想了想,矮榻边的帝皇又道:“你这几日远远的跟着唐小姐便好,若她在相府,则不必知道她在做什么,只要是与她人身安全无关的事,你无须时时刻刻盯着。”
“是,属下遵命。”汤臣拱手应下,心事重重地退出了乾清宫,之后几日,汤臣都阴着脸。
次日,天一亮,唐御风就推了铺子的所有事,一大早备上一份礼,去见洛诗柔。
孩子们平时忙,日日请安的时候少,就是来,也不会说特意带着什么来拜见。
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,只是早晨请安都特地备礼,显得过分郑重,太过郑重则显生疏。
所以大清早的,唐御风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向洛诗柔请安时,将洛诗柔看得一愣一愣的。
“御风,这……是怎么了?你别吓娘,你假若遇到难处,向母亲直言就是,送这些来做什么?”洛诗柔扫了眼桌上堆着的东西,贵重可抵得上几间铺面。
洛诗柔几个孩子皆孝顺知礼,平日里没少送贵重的东西,可都是随意送的。
这样正儿八经一大早的将礼送上门来,还是头一遭,洛诗柔自免不了要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