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全起见,之后你离开相府,还是让人近身跟着,还是不要独自外出,这回汤臣本来就离你不远,但我们都低估了他的行动速度。”

陆时渊口中的那个他,指的当然是陆时景。

唐婉悠换上干净的衣裳,身上也觉得暖和不少,思绪也变得清明起来。

今日如果不是陆时渊赶来,她被人点了穴位,而她没有内力将被封住的穴位重开,只能做待宰的羔羊。

花楼被一把大火燃烧殆尽,方才唐婉悠刚从虎口逃离,脑子乱的很,这会子终于想起来自己要问什么。

“花楼的那把火,是陛下命人放火烧的?”唐婉悠想起当时的火势蔓延地那般快,说不是人为,她是不信的。

陆时渊本没想着瞒她,很是坦白地承认了:“是朕吩咐人做的,那里的人既然敢为靖亲王做事,就应该想到这个后果。”

他的声音没有什么情感,与靖亲王不同,说起对方,陆时渊就像是说到无关紧要的人。

“靖亲王的王妃,患的是什么病?怎么看他还很着急自己那位王妃的样子。”

回想起在花楼时靖亲王对自己说的那些话,唐婉悠很难将其与深情二字联想到一起去。此人阴险狡诈,极尽所能利用他人还合情理些。

“是自幼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,无药可治,只能依靠药吊着命,至于着急,大概是担心失去在封地的兵权,他自然着急。”

陆时渊眼底闪过一抹讥讽,陆时景被下旨逐去封地之后,他一直想重新建立自己的势力,最便捷的做法,就是以自己的婚姻作为筹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