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婉悠说过的话,陆时渊总记得清楚,次日正午时,宫里的马车就派到唐府外候着。
是借着太皇太后想见一见她的名义,相府众人没有多想,只提醒唐婉悠要谨言慎行。
“小姐,太皇太后怎么忽然要见你?要说是为您与陛下的婚事,也太操之过急些。”
落秋如今变得愈发成熟稳重,事事都会多几层考量,尤其是在黑衣人行刺一事后。
“我与陛下的婚期一推再推,太皇太后或许有她的顾虑,召我去说几句话罢了,不用多心。”唐婉悠开解着落秋,实则她心里很清楚,太皇太后不过是个借口。
马车到了宫门口,唐婉悠下马车后,等在宫门外的宫人便引着她与跟从的侍女进宫。
唐婉悠上一回进宫,还是在先帝尚在之时举办宫宴,如今宫里许多人,都已变了。
熟悉的面孔在岁月的洗礼下逐渐淡去,随着新帝登基,宫中添了许多新面孔。
“小姐,如今宫中的气象与从前真是大不相同,真是有趣,分明是同一个地方。”
唐婉悠走在竹子前头,闻言回过头来看了竹子一眼,示意她天子脚下,不要随意言语。
如今新帝登基,宫中的气氛变得比先帝在时更严肃,是陆时渊为人性情冷淡的缘故。
这点大家心知肚明即可,若是在宫里宣之于口,哪怕竹子是唐婉悠的人,也难逃罪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