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渊饮下睿王敬的酒,原本牵着红绸的手,不知何时覆在唐婉悠的手背上。

多半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,他的掌心烫的很,像是汤婆子,唐婉悠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
帝后端坐于首位上,接受宾客们的祝福,前来参加宴席的,多半都期盼帝后感情和睦。

殿上众人畅快饮酒说笑,口中所言不是诙谐幽默的话就是祝贺帝后的,殿中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。唐家的人轮流上殿说过祝贺的话,唐婉悠都一一认真回应。

这场宫宴是为庆贺她与新帝大婚之喜,唐婉悠自然高兴,只是坐久了,难受地很。

唐婉悠忍着脖颈酸痛,不想她只是稍稍直起腰,几不可查的动作,陆时渊竟能察觉。

“若是觉得辛苦,就靠在朕身上,只是稍微靠近些,不算失了礼数,倒显得我们亲近。”

陆时渊在举行登基大典那日,头戴鎏冕祭天地,受众臣叩拜,脖子亦被压得疼得很。

方才唐婉悠面色不对,他就已然有所察觉,手不着痕迹地背到身后,帮唐婉悠扶着凤冠。

唐婉悠头上一轻,顿时觉得好了许多,心间宛若有细密的暖流趟过:“多谢陛下。”

“我不喜欢这一生疏的称呼,在无人时,悠悠可唤我夫君,或是我的名字。”

他低声在唐婉悠耳边开口,他的自称是‘我’,而并非朕。温热的呼吸拂在唐婉悠耳侧,暧昧不清,唐婉悠耳根红地厉害,生怕被人瞧见,只管点头。

为了让自己坐着舒服些能撑到宫宴结束,唐婉悠轻靠在陆时渊身上,在宾客看来,帝后只是坐得近,仪态仍旧端庄,并无任何不妥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