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吻这样的事,无论唐婉悠还是陆时渊,两人都不大擅长,仅有的经验,不过在梦中。

而唐婉悠上一世虽与陆时渊有肌肤之亲,可她那时被唐可人下了迷药,那段记忆断断续续,并不记得该怎么做。

两人笨拙地吻着对方,唐婉悠被陆时渊亲地七荤八素,手下意识环住他的腰。

不想陆时渊却在这时候笑了,放开唐婉悠的唇,俯身眯眼笑问:“怎么?悠悠迫不及待想帮我褪去身上的衣裳?”

唐婉悠被他一句话逗地面颊红透,想逃开他灼热的凝视,却被陆时渊捏住下颚,再度追着吻住她的嘴角。

秋夜寂寂,乾清宫内时不时传出暧昧的低吟,到后半夜,天下起了一阵小雨。

雨淅淅沥沥地砸在屋檐上,细密的声响夹杂着呼呼风声,廊下的兰花被风吹得花叶缠在一起,而殿内纱帐里交叠的人影,就如这两株兰花,缠绵悱恻。

直到天色将亮,下了大半夜的雨才骤雨初歇,雨露顺着花叶滑落,滴在檐下积水中,荡起层层涟漪。

到了卯时,殿内传来一声铃音轻响,侯在殿外的魏易领着伺候洗漱的宫人推门而入。

“请陛下洗漱更衣。”宫人将铜盆与洗脸的巾子奉到陆时渊面前,伺候地谨慎小心。

陆时渊拿过擦脸的巾子,淡淡地瞥了宫人一眼:“别吵醒皇后,等朕下早朝回来再叫她。”

宫人背脊一寒,忙应‘是’,陛下话里的意思,是提醒她别吵醒了皇后。

虽说昨日才是皇帝大婚,但不可废国事,一早仍要到太和殿去上朝。昨夜两人都睡得晚,陆时渊不想唐婉悠辛劳,干脆命宫人不得将她吵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