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太皇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接过茶盏,唐婉悠才站起身,她举手投足之间温婉大气,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。
太皇太后抿了一口她敬的茶,满意地点点头:“你们快别站着,都坐吧。”
唐婉悠坐下来,才大着胆抬眼看向坐上的太皇太后。
先帝去后,太皇太后因为伤心,整个人苍老了许多,两鬓也生出白发来,尽管如此,她身上雍容华贵的气质仍旧不改分毫。
说起来,太皇太后身份贵重,其实她与当今新帝,是母子。她从太后坐到太皇太后的位置,看似风光,实则凄凉。
先帝病死,她白发人送黑发人,如今小儿子登基,她想来也日夜悬心。
“皇后看什么呢?”太皇太后合上手里的茶盏,笑吟吟地对上唐婉悠的目光。
唐婉悠一惊,意识到自己方才失仪,正要解释,陆时渊已无声地伸过手来覆上唐婉悠的手。
“母后,皇后自幼走失,后被寻回,被丞相与其夫人宠着长大,自是自在些,宫里规矩多,是儿臣没有提醒到位,还望母后不要怪罪才是。”
陆时渊声音柔和,尽管眼帘微垂下来向太皇太后告罪时,眼底对唐婉悠的疼爱也藏不住。
太皇太后本没有责怪唐婉悠的意思,听自己儿子先护起短来,颇有些惊讶。
“哀家此前不知道你对唐家女有心思,说起来,之前选秀殿选,哀家问你觉得皇后如何,皇帝当时不是说尚可么?怎的哀家看来,皇帝稀罕的很。”
自己这儿子自从双腿残疾,不良于行后,就不喜与人来往,话更是懒得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