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主子走在前头,宫人则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,隔着些许距离。
“之前殿选时朕那么说,是不想引起几位皇子的戒心,并非当真觉得你才华姿容……尚可。”
陆时渊艰难地说出尚可二字,唐婉悠原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,闻言微怔,笑道:“臣妾明白,陛下当时是为大局考虑。”
若说京城内,除陆时渊外,还有谁清楚当初几位皇子的不择手段,那便是唐婉悠。
当时陆时渊尚且没有对她表露好感,当时的三皇子妃宋氏就已经先一步对她下手。
若是几位皇子都有所动作,唐婉悠还真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有那个吗命活得下来。
“朕原本还有些担忧你会为此事生气。”陆时渊与唐婉悠同步前行,两人都不自觉跟着对方的步伐走。
这个时节,宫中的垂丝海棠开得极好,昨夜下过一场雨,垂丝海棠的花叶上尚有雨露未干,人从树下走过显得格外冷些。
“当初朝局复杂,其中惊险陛下知晓,臣妾何尝不知?如今尘埃落定,臣妾希望陛下能够事事顺遂。”
唐婉悠话音方落,恰巧风吹动海棠花枝,花叶上的雨露被风吹落,似下起一场小雨。
陆时渊下意识将人护在怀里,唐婉悠嗅着扑面而来的冷香,下意识伸手换抱住陆时渊的腰。
直至风停,两人还抱在一起,原本要跟上来的宫人面面相觑,进也不是退也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