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婉悠觉得有趣,边玩着胰皂边拨弄水里的花瓣,洗到一半时,外殿的殿门传来声响,唐婉悠以为是落秋或是竹子,头也不回。

“殿里不需要伺候,不是说不用进来么?等待会沐浴结束,本宫再叫你们就是。”

无人应答,除去方才开门的声音,似乎并没有人进来。

唐婉悠眉头微皱,莫不是她听错了?只是风吹响了门窗么?她才这么想,就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。

唐婉悠心一禀,悄然抓起一把花瓣,动作迅速旋身将花瓣带着水向后扬去。

她随身携带的毒药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,只需暂时让那人后退几分,她就可够到桌子上的药瓶。

她身后之人似早就猜到她的举动,轻而易举地将她的手腕握住,不过她手里夹着水的花瓣还是撒到那人身上。

“朕从前倒没发现,悠悠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猫。”陆时渊的笑淡淡的,可眼底暗涌的情愫令人心惊。

唐婉悠没想到是他,先是一愣,对上他带有侵略性的目光时,本就被水温熏得有些绯红的脸此刻就如红透的樱桃。

未表明心迹之前,总爱脸红的是陆时渊,如今反倒变成她动不动就面红心跳。

随着陆时渊目光下移,唐婉悠才意识到另一个严肃的问题,她此刻半支着身子站在浴桶里,上半身露在空气中,陆时渊只一眼便什么都看光了。

“还请陛下自重!”唐婉悠手忙脚乱地躲进水里,只让自己鼻子以上的地方露在水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