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琴尴尬地将单子合上,嘴却还很硬:“不过是装样子罢了,母后莫要被她诓骗,既然皇后是真心想帮儿臣挑选,为何青年才俊中没有皇后两位哥哥?”
谁人不知,相府的几个孩子,个个都是人中龙凤,几位公子在京中是出了名的优秀。
太后本来还想劝陆琴几句,没想到她还惦记上了相府的两位公子,一时语塞。太后歪在官帽椅上,她从前怎么没发现二公主让人如此头疼?
无语半晌,太后才轻吸了口气,语重心长道:“身为公主,你自小有教习嬷嬷教导,宫规是自幼便学的,应当知道谨言慎行,许多事不可乱说。”
这些话,其实不应当剖明去说,太后也不想废这些口舌,奈何陆琴愚蠢。
有些话她不说明白,陆琴闹了这一回,回去想想,觉得不甘心还会闹第二回。
后宫中有龃龉,世人不会责怪公主不懂事,只是怪身为一国之母的皇后不懂调停。
陆琴但凡意识到,陆时渊不是一个好惹的,且极为护短,她都不会在这犯蠢。
“这么说吧,相府位高权重,在皇后成为皇后之前,唐府就已经有一位驸马,如今相府风头无两,怎可能再从中选驸马人选?”太后头疼扶额。
陆琴只管将目光放在唐家两位公子身上,全然没考虑过如今唐府的局势如何。
相府上下就算再忠心,女儿入宫做了皇后,两个儿子又成了驸马,外人怎么想?他们没有谋反之心,也会有有心之人让他们坐实“谋反”之实,皇帝不会冒险,相府亦是。
“哀家没有子嗣,自不会偏心,所劝你的话,你愿意就听,不愿意就罢。你到了议婚的年纪,皇后为你议婚,有不合理之处,哀家自然会帮你说话,前提是你要知进退。”